想到这里,阿内又给平时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会计开始发信息了:
“你玩我是吧?”
“什么叫我玩你?同事之间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领导都同意了,为什么不发工资?”
“我也是按领导指示办事。如果你觉得是我不发你工资,你去领导那告我不作为,把我调离岗位,我还要谢谢你。”
“你抬举我了!丫都是一个圈子的,我一个临时工还能撼动你?还指望领导帮我说话?我只求基本工资就烧高香了。”
......
“杜所,我已经跟会计翻脸了,为了这份工资已经闹得鸡飞狗跳,实在是没办法!”
也许是愤怒情绪的加持,阿内终于突破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个性,表现出一副不服就干的气势来。
也许是自己的过激反应引发了上层的关注,工资的事终于有了眉目,领导指示会计先发了他这个月工资再说劳务合同的事。
这倒也算是拨云见日。可另一件堵心的事又悄然占据了阿内平衡的内心。
因为之前是在出离愤怒的状态下突破的个性,现在恢复平静后,那种激凸的因素仍然没有消失,开始扰乱肆虐着他原本收敛沉寂的内心。再次面对知情的同事时,似乎都在嘲笑他出了洋相。不管是主观感受还是客观事实,人们对一个性格内向克制的人,突然变成性情中人,总会存在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和尴尬。尤其是再次碰见他怼过的所长和会计,都能明显感觉到他们有一种讳莫如深和尴尬别扭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