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家卖烤串的摊位前,白栀要了一把滋滋冒油的羊肉串,又开了一瓶冰镇的啤酒,就着路边嘈杂的人声,一个人坐在油腻腻的塑料凳上,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辛辣的调料刺激着味蕾,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,她试图用这种最直接的感官刺激,来证明自己还活着。
“好吃吗?”
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旁响起,干净得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。
白栀眼皮都没抬,叼着一根肉串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。
“管饱就行,要什么自行车。咸了点,正好下酒。”
她以为是拼桌的,毕竟在这种地方,抢座是基本操作。
那个男人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,也要了一份烤串。
过了一会儿,那声音又响起了。
“日子,过得好吗?”
白栀这次终于扭过了头,手里的啤酒瓶都顿了一下。
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男人,白衬衫,眉眼清澈,气质温润,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。
“大哥,你哪个单位的?人口普查还是微服私访?查户口的现在都这么卷了吗?还是说,你是那种体验生活的富二代,今天的课题是‘底层人民的饮食习惯与幸福指数关联性研究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