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葵,我再问一遍——为什么要害怕我?就因为我换了副躯壳?但我依然是斯图尔特啊。”
“对…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”
斯图尔特耐心地看着秋葵,可对方依然不作回答,只是在无意识中虚弱地道着歉。
道什么歉?有什么好道歉的?
这不禁让他想起了秋葵之前为掩饰来小镇的目的,用谎言串连起另一个谎言,又用无数个谎言弥补最初的谎言。
直到被戳穿时,对方也是用这软弱却又倔强的“对不起”作为幌子,一次次地糊弄过去,将真相封死在不知真假的歉意下面。
令人恼火,却也让人无可奈何。
斯图尔特不太想回忆这些不高兴的事情,转而正眼瞧向自己的“杰作”——对方腹部上因遭到粗暴对待而红肿不堪的刀伤,伤口周围的布料被濡湿了一大片,刚被强行塞回的肠子若隐若现。
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的迹象,但好歹是没再流出脏器。
说来也怪,血液明明是蓝色的,为何会出现红肿的情况?
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甜腻气味,让斯图尔特恍若身处刚刚烤完蓝莓糕点的面包房内,而不是鲜血淋漓的凶杀现场。
他又手欠地戳了戳红肿敏感的伤口边缘,得到了对方痛苦的抽搐和变了调的痛呼声。
秋葵的伤口愈合得的确比他预想中的要慢上不少,难不成流血比烧伤更难恢复?
斯图尔特知道再这样下去,自己既得不到答案,秋葵也恢复不了“正常”,于是边控制住企图推开他的秋葵,边翻出了装有绿色液体的包装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