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墙在融化。
不是崩溃,不是坍塌,是融化。
像春日暖阳下的积雪,安静,平和,没有一丝声响。
那些被禁锢了千年的魂火,一缕缕挣脱出来,像迷途的萤火虫,找到了归宿。
它们没有消散,也没有飞向那扇代表虚无的门。
它们环绕在秦川周围,沐浴在他掌心那轮小小太阳的光辉里。
每一缕魂火,都洗去了曾经的扭曲与痛苦,恢复了堕影卫本该有的、带着铁锈与荣耀的灰白色。
它们不再哀嚎。
它们只是静静地悬浮着,组成了一片小小的、温暖的星云。
“住手。”
将军的声音,像一把冰锥,刺破了这片短暂的祥和。
他没有动,镇渊剑的剑尖依旧指着地面。
可他身上那股代表着绝对秩序的黑暗,开始翻涌,像被激怒的深海。
“你在拆毁堤坝。”将军的声音里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,“你想用一场洪水,来扑灭一场山火。”
秦川没有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