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线,触碰到了王座。
没有声音。
王座的一角,那上百张扭曲尖叫的面孔,就那样凭空消失了。
被擦掉了。
王座爆发出无声的、纯粹精神层面的哀嚎,那股恐怖的波动,穿透了破碎的空间。
“它在进食。”左威的魂火因厌恶而收缩,“或者说,在打扫。”
“它在建立新的规则。”将军说,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恐怖的一幕,“旧的规则,是我的秩序。新的规则,是它的‘无’。”
“任何存在得太过喧嚣,太过顽固的东西,都会被抹平。”
王座,那混乱与贪婪的化身,在纯粹的“无”面前,是一种杂质。
而他们这座光芒之巢,则是更大的杂质。
“我们是这片废墟里,最吵闹的东西。”秦川低声说。
他靠着王二麻子的骨架,勉强撑起身体。
“房租暂时是付了。但外面那个真正的‘业主’,随时会把我们扫地出门。”
他看向自己胸口,那片青铜碎片的微光,已经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火。
钥匙的力量,快要耗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