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素闲轻叹一声,把尚榆晚身上的银针都拔了。
“这个梦一定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结果。”姬素闲伸手将尚榆晚鬓边的白发别到耳后,“也算是一种暂时的自我保护。”
毕竟灭门这种事实在太痛了,更何况尚榆晚从自己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筹谋,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压力。事到如今,她没有疯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“从五岁就开始......”姬素闲倏然一怔,而后回神,“果然是因为承明帝那老东西吗?”
百家楼里算得上机密的消息,姬素闲都知道。
尚榆晚在京都十一年,每一次碰见承明帝都要陪着笑脸,也难怪对越竹几句话就反应这么大了。
姬素闲说完这句话,又品出些许不对劲。
“萧哥,嫂嫂好像对‘活着’异常的执着啊。”
萧清序嗯了一声,姬素闲都能看得出来,他又怎会不知。
姬素闲望着尚榆晚,看着她的眉眼前所未有的放松,“是因为恐惧吗......”
在幼时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跟前,所以对家人的“死”格外恐惧?
萧清序凝望着尚榆晚。
他倒是觉得,晚晚对“活着”已经达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。
萧清序藏在长袖里的手慢慢握紧。极有可能是陆旭夫人死前说了什么,才会让尚榆晚五岁就开始为尚家谋划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