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砚深刻意咬重的“季太太”三个字,钢针一般,狠狠扎进时微的神经。
他是在提醒她,申诉成功,离婚程序暂停,她依然是法律上的“季太太”!
时微半个旋步,利落挣开他的铁臂,面若冰霜,声音裹着寒意:“离我远点!”
季砚深置若罔闻,欺近她一步,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瞬间将她死死罩住。
时微后背“砰”地撞上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墙面,前胸是他滚烫气息带来的窒息压迫,瞬间动弹不得。
清冽的雪松气息裹挟着不容置疑的霸道,沉沉碾下,将她困在方寸之间。
时微瞳孔骤缩,全身绷紧,猛地侧头躲开,“季砚深,你放开——”
话音未落,他一只修长有力、骨节分明的手,不容抗拒地扶稳了她的半边头。
指尖微凉的触感透过薄薄发丝,激起她一身细密战栗。
季砚深垂眸,目光沉静地落在她发顶,专注地拈下那点沾染的樱粉花瓣,动作轻柔,如同拂去宝物上不该存在的尘埃。
他修长指尖捻着那脆弱的花瓣,似笑非笑,“还想摆脱我?”
“法律上,我可以不停地申诉,无限期是你的丈夫。”他低笑一声,指尖微一用力,花瓣瞬间化作细碎的残渣,“申诉权在我手里,这场离婚官司,我想打多久就打多久。时微。”
他目光锁着她,“就算你心里装着别人,走到哪儿,你头上也永远顶着‘季太太’这三个字。”
“至于顾南淮?”他唇角勾起冷笑,“他趁早死了那份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