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铭没料到她非但不顺台阶下,反又当众狠踩季砚深一脚!急得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。
“时微!”周琼芝再也无法忍耐,猛地拍桌而起,杯盘轻震,“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儿子!你嫁给他一年,他连你——”
“妈!”季砚深低沉冷厉的声音骤然截断周琼芝即将出口的不堪话语,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。
他目光淡淡扫过母亲,那无形的压迫感让周琼芝喉头一哽,不甘地闭上了嘴,胸口剧烈起伏,眼中怒火更炽。
季砚深转向时微,神情淡漠。
他端起一杯酒,腕间昂贵的机械腕表折射出冰冷沉稳的光。
时微的目光却被钉在他衬衫袖口——那对刺眼的袖扣,她送的七夕礼物,此刻却成了舞团女更衣室那段不堪过往的讽刺。
无声地嘲笑着她的过去。
说罢,他转向主台上神色紧绷的时屿和唐嘉,略一举杯,“祝二位百年好合。”
音落,他仰头,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。
“母亲,我们走。”他放下空杯,目光落向周琼芝,不容置疑。
随后,季砚深转身,迈着沉稳步伐,在保镖无声的开路下,大步离去。
周琼芝面色恢复如常,临走前狠狠剜了时微一眼,,随即维持着贵妇的端庄姿态,昂首跟上。
唐铭夫妇如蒙大赦,追在后面恭送。
时微强压下翻涌的心绪,面向惊疑不定的众人,脸上扬起优雅得体的笑意,声音清亮:“抱歉,因为我的个人私事打扰大家用餐了。今天真正的主角,是我亲爱的弟弟时屿与他心爱的姑娘唐嘉的订婚宴!作为姐姐,我献上最诚挚的祝福,愿他们永结同心,白首不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