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房内,戚缙山不顾稳婆阻拦,硬是在一旁攥住她的手,同她硬生生熬了半日,孩子诞下时,他的脸色甚至比谢明月的更白。
很久以后,稳婆喝了两杯烧酒,说着醉话。
“当时那秦国公眼泪都出来了,搂着国公夫人一味地说自己该死,让她受了罪。要老婆子我说,这辈子就没见过这般疼媳妇儿的男人,往后再有谁标榜自己爱老婆,老婆子我都要拿这件事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孩子们满月时,谢明月在苟子涵的调理下,几乎已回复了生产前身子的九成,余下一成是她不肯喝苦药,于是偷偷将药倒在树下,直到烧死一棵树后,才被戚缙山发现。
戚缙山转而又命苟子涵去琢磨口味适当的药物。苟子涵只好认命地仰天长叹。
人家儿女满堂,他却做牛做马!
孩子们满月那日,秦国公府满京庆贺,光是糖就定光了京中好几个老字号铺子近一年的货量,更有那西域商会千里迢迢从柱州运来无数珍奇特产,沿街分发。只消领取的人说上一句祝福秦国公府两位小主子的话,便可带走。
一时间,满京人走在街上,耳边皆是吉祥祝福之语。
秦国公府流水似的银两花出去,最后满月宴时,就连新帝也同皇后一起携厚礼前来祝贺。
两个从谢明月肚子里钻出来的健壮婴孩,几乎成了整片疆土最尊贵的孩子。
只是在满月宴后,秦国公府又收到了一条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