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护工要下班,临走嘱咐刀口可能会疼,如果疼得厉害就让护士打止疼针,但是尽量能忍就忍忍。
晓飞在陪护床上睡,朦朦胧胧听到易国峰的呻吟声,晓飞打开灯紧张地问:“刀口疼吗?我去叫护士?”
“不不,”易国峰说话有点吃力,“没有那么厉害,拿个凳子过来握着我的手,行吗?”
晓飞依言照做,担忧地看着易国峰:“好点了吗?”
易国峰吃力地笑:“好多了。”
晓飞跟着扯嘴角,这有什么科学原理啊。
易国峰看懂了晓飞的表情,说道:“跟你烧香拜佛一样。”
晓飞半真半假地抱怨:“你真麻烦。”
“别哭了。”易国峰轻声说。
晓飞发现自己又在掉泪,狠狠抹了一把骂道:“烦死了!”
易国峰怀念道:“很难受是不是,你生乐乐的时候,他们说你在里面咬着牙不哭不叫,我就……”他笑了笑。
晓飞不知道这些事,她拿着易国峰的手放在嘴边,试图想象那个画面。
易国峰似乎是痛得厉害,用气声说:“我不怕死,怕你转头就改嫁忘了我。”
晓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摸着易国峰的手道:“睡吧,睡着了就不疼了,我守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