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奕无暇解释,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:
他和司衍上一次做爱是在七个月前。
如果司衍真的怀孕了,那么算一算,到今天应该至少有七个月了,七个月的肚子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视若无物的。何况在司衍的视角里,他们才刚刚发展到浅吻阶段,突然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怀孕了,难道不会情绪崩溃吗?
但这些天在电话里,司衍的反应一如往常。
莫非,纯属他胡思乱想,司衍根本就没怀孕?
他举棋不定,只得向何岸描述了一下司衍的若干症状,以及关于月份的猜测。何岸一听,立刻焦急起来:“显怀这事说不准的,和身高、和肌肉、和胎位都有关系。”
又比划道:“我个头矮一些,肌肉也少,所以显怀得早,那些个头高又壮实的Omega就不一样了,很可能七八个月都不显怀的。我之前怀铃兰的时候去医院检查,亲眼见到过一个,不撩衣服根本看不出来……司衍有多高?”
“一米八一。”郑飞奕说。
“这么高啊。”何岸顿时更愁了,“你们应该还没挑明白吧?那最糟糕的情况就是,他真的怀孕了,但他自己完全不知道……这也太危险了,会出事的,你还是尽快请医生来瞧一瞧吧。”
“你们谁能抽空给我解释一下?”
旁边的郑飞鸾依然搞不清楚状况,试图插嘴,却无人理睬。
等到郑飞奕火急火燎地离开,家里只剩下他和何岸,他才终于从数月前的记忆里抽丝剥茧,理出了一点头绪:“上次在栀子花西街,你说和我哥同病相怜,指的就是司衍?同病相怜……同什么病?总不会司衍也寻偶吧?”
何岸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他托着下巴,愁容惨淡,自言自语道:“这可怎么办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