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,大概是我没控制好尺度,讲得太夸张了,司衍眼里干脆就没我了,只有何岸,特别想让我带着认识一下对我来讲当然是件好事,让我顺利逃过一劫。至于他对何岸的感情,其实一点也不复杂,说白了,就是寻偶一方对被寻偶一方的补偿心理。”
“补偿?他该补偿的难道不是你吗?!”郑飞鸾只觉匪夷所思。
郑飞奕摊了摊手:“理论上是我,但我不够惨啊。”
他难道不想得到司衍的补偿吗?
他也很无奈啊。
-
这时候,户外伞下的毛巾被动了动。
小司蔚睡醒了。
她没吵醒一旁酣睡的弟弟们,蹬开毛巾被,翻了个身,摇摇晃晃向司衍爬去。郑飞奕见状,立刻就不和郑飞鸾聊了,把刚才温好的奶瓶送到了女儿手中。司蔚趴在爸爸怀里,抱着奶瓶快乐地啜了起来,喝完奶,又爬进充气泳池,套着救生圈乐颠颠地游来游去。巴顿充当护卫,在旁边一顿狗刨,雪白的浪花接连拍到了池壁上。
司衍站在池外逗弄她,弯着腰,眼笑眉飞的样子。
郑飞奕还挺欣慰。
他曾以为这个孩子扰乱了司衍的人生规划,很难得到司衍百分之百的爱,事实证明他想多了,司衍对小司蔚的爱意一分也没有少。他照常工作,节奏稳定,唯一的变动只是在日程表的空白栏里加了“产检”这一条。生孩子那天,司衍甚至真的躺在产床上开了一场视频会议,开到一半,他淡定地告诉对方:“有点疼,你们先处理着,我马上生完。”
然后合拢笔记本,往床头柜上一放,半小时后,司蔚就顺利诞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