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恪目露为难之色,“阿哲毕业就进了公司,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,兢兢业业地工作。贸然削减他的权利,会不会让他寒心?他在公司人缘是挺好,无论是股东还是职员,都挺喜欢他。”
“他在打蚩灵的主意。”
“那小姑娘长得很漂亮,阿哲喜欢她也正常。”
沈天予幼时听师父偶尔提过一嘴“慈不掌兵,义不经商,仁不当政,善不为官”,当时不懂什么意思,现在懂了。
父亲是个好人。
好人心善,善良的人看谁都善良。
何况看他自己收养的孤儿沈哲?
沈天予再次提醒:“沈哲狼子野心,若不听劝,以后别后悔。”
放下这句话,他转身拉开门走出去。
沈恪俯身坐到座椅上,抬手扶额。
他印象中的沈哲,小时候是个可怜的小孤儿,全家在地震中去世,只他一个幸存者,心理受创伤严重,性格孤僻自闭,睡觉时都在惊厥。他那时整夜整夜地搂着他,带他治伤看病,陪他玩。在他的细心呵护下,他心理创伤渐渐愈合,变得听话孝顺,学习很努力,工作很拼命,对他也极尊敬,对谁都彬彬有礼。
他一直都有很强的上进心。
至于狼子野心,他暗中观察了许多年,没发现他有出格之处。
但是天予的话,也不能不听。
算了,沈恪决定等丧礼过后,给沈哲放个假,让他休息一两个月,好好观察观察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