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寄难掩失望,但又很快平静,仿佛过去的两天中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经验。
老乔往屋里看了一眼,忍着眼泪劝道:“你哥还没找到,你不能先垮了。”
谢青寄平静而又理智地嗯了一声,问是不是有谢然的消息了?老乔摇摇头,说他只是不放心谢青寄,上来看一眼。谢青寄又嗯一声,当着老乔的面把门给关上了。
他跟学校请了假,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踏出家门,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自己的生日,像以前一样没有蛋糕,不曾许愿,甚至这次连家人的祝福都没有,期间刘教授打了个电话,问给他找的心理专家怎么去过一次就不去了。
谢青寄握着电话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后知后觉出一阵钝痛,他声音苦涩地承认:“……谢谢教授,应该用不到了。”
再次出现在老乔面前时已是两周后,他带着一堆法律文件,商量着怎么处理谢然那些产业。谢青寄说话条理清晰,没有一句废话,显然这段时间里就在研究这些琐碎的杂事,老乔见他精神足,衣服干净整洁,走路时嵴背挺直带着风,和一个礼拜前的他判若两人,这才稍稍放心些。
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提过谢然的名字,躲不过,就用“他”来代称。
老乔问了那天在警局问过的问题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谢青寄迟疑一瞬,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话里的意思。
“我快毕业了,先毕业再说,然后还要准备考试,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进警局工作。”
老乔没再多说,他以前问过谢青寄为什么谢然是做这个的,他又去当警察,是不是为了给他哥通风报信。现在谢然音信全无,连活没活着都不知道,谢青寄却依然要当警察,个中原因不言而喻,只可能是为了他哥。
谢青寄和老乔再一次碰面,已经是几个月以后谢青寄毕业。
老乔带来一个好消息,说发出去的寻人启事有了动静,有人说见到过谢然。
消息是从贵州来的,谢然避风头的时候曾在那里躲过七个月。谢青寄和老乔立刻动身,结果到了以后才知道,别人只是看中了他们提供的巨额奖金,贵州的山村里根本就没有谢然的影子,能提供的也只是一张谢然曾留下过的合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