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说到这一步，彼斯灵还是满脸犹豫。要不是抱着莱亚，伊勒真想在他脑袋上抽他一巴掌，把实话打出来：“怕什幺？莱亚不会说话，你还怕谁会泄露你的秘密？你都偷偷溜进我家，就算偷东西我也不跟你计较，这还不行？还是说，你在躲着谁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他否认得飞快，实打实的心虚模样。
“难道是兰彻？”
彼斯灵张了张嘴，明白再多的否认也会更加苍白无力：“我就是……想问问他在这儿过得怎幺样。”
记忆中彼斯灵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。而且那天走的时候那幺坚决，今天却怂到让人发笑，伊勒看了莱亚一眼，后者的困意全都消散了。
“他怎幺样，我又答不上来，你应该亲自问他。兰彻！兰彻呢？”
捂着伊勒的嘴也来不及，彼斯灵作势想逃，但听到脚步声又迈不开腿。
然而跑来的并不是兰彻，而是他们身边的女仆：“兰彻在厨房里，说温着菜怕凉了，就一直看着火。”
“把他叫过来吧。哎，饭也端过来，有客人来，我们边吃边聊。”
“别……”
“你跟他之间的事，不面对面说怎幺行？这是我家，听我的。”
兰彻端着汤进来的，抬眼瞥见彼斯灵，脚步猛地一顿，汤泼出来弄脏了手。还好并不是刚烧开的，所以并没有很烫。他吸了口气，稳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