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棹刚进门,家里的座机就响起,像是催命符,焦急叫个不停。
知道那一家叁口出去,但他瞥了一眼左右,发现佣人也不在。浓眉蹙起,他步伐落拓地来到客厅,指骨勾起座机听筒,敷衍放在耳边。
“曲阿姨吗?我是邬怜。”
听到那软乎乎的声音,瞿棹稍微舒展眉宇,焦躁的情绪像是从上浇下一股清流,滋润脾里,平生添了抹愉悦。
他什么都没应,坐在一旁沙发上,静静听着对方婉转甜腻的嗓音。
“瞿闻还在家吧?我们刚刚吵架了,您能劝劝他吗?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,别让他来医院找我了……”
闻言,瞿棹鸦羽般的眼睫眨了下,在瞳仁覆下淡淡阴影,心中不悦重新凝聚,凛声打断,“是我。”
瞬间,话筒内没了声响,但并无忙音,瞿棹知道邬怜在听。
他冷嗤一声:“打这个电话,是想让他去看你吗?”
电话接听后,这面什么都没说,只有她在喋喋不休地表达,一看就是过来演苦肉计骗那个蠢小子的。
本不想理会,但这通电话至关重要,邬怜只能忍气吞声地继续,“瞿闻到底在不在家?”
“想知道?”瞿棹在这时耍起无赖,“自己过来看。”
“……”
忍了好久,邬怜气息变重,破罐子破碎,冲他发起火来,“我和他分手了,以后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。还有,他是你弟弟,你管好他,别来医院。你也离我远远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