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琬又把纸巾和蜂蜜水先后递过去,谢宁喝了,垂眸沉思。
从卫琬的角度看去,男人的睫毛格外长,湿漉漉地挂着水珠,都是呕吐扭曲中溢出的冷汗。
他的脸很白,苍白的白,病态的白,唇又格外的红,像捣烂的罂粟花的红。
“卫琬,你听我说。”
卫琬怔忪地下意识嗯了一声,谢宁道:“你回包厢,把我的钱包拿出来,外套就不要了,你的也不要拿。”
卫琬瞬间领悟:“我们是直接...走掉?不要紧么?”
谢宁往后抓了一把头发,身子往后仰去,吃力的呼吸:“实在问起来,就说我喝多了走不动,还在吐。”
话毕又加了一句:“桌上的东西,你不要再碰。”
卫琬快步往回走,在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,进去后照着谢厅的话做,假装从他的外衣口袋你找药,实际是钱包,里面都是重要证件。
没想到裴元突然叫住她:“他真不行了?”
卫琬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,说吐得很厉害。
裴元朝公关经理使了个眼色,接过女人手里的房卡递过来:“不行了就带你们领导上去休息。”
卫琬吃了一惊,就谢厅的意思,他们没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。
房卡只能接,不接不行,还要说谢谢关心。
公关经理又拦了一下:“妹妹,今天得罪了啊,害你跑进跑出的,这里我敬你一杯当做道歉,照顾不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