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立刻,空气中骤然凝滞起来,很微妙的一刻,也是快快地滑过去。
这其实、几乎是在屈尊给卫琬脸上贴金。
要是换一个“昔日同学”,卫琬一定会心领神会,可是这“金”从徐怀那里来,她的耳根滚烫地发热,一种遥远的耻辱感立刻从天灵盖上劈下来。
脸上的肌肉是自动化、程式化的笑容,卫琬不知有没有人看出她的不对,但是她必须尽全力去掩盖这丝微妙。
徐怀的秘书大步过来,跟领导耳语两句,徐怀道:“非常抱歉,改日请两位厅领导一起喝茶。”
城庆日的活动举办了叁天,第叁天厅里做了一个小型的活动总结,总务那边来到厅办公室。
是两张轻飘飘却价值不菲的匿名支票。
“谢厅那副字被买走了,十万块啊!”
“还有卫主任您的,想不到吧。”
卫琬有些上头,很多话不好讲,麻烦总务务必帮她把这消息瞒下来,不要再对别人说。
字画是捐给文化厅办展的,本来就是一个秀,文化厅倒是拥有对这些东西的处置权,有人真要硬买,不是不能操作。
谢宁那副有人买情有可缘,不冲水平也冲他的位置。
她这幅小儿科笔画的水平,冲她寻常又没油水的职务,谁买?也是十万?是谁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