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棠的呼吸骤然停滞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这一刻她被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,浑身更是止不住打颤。
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断指上那枚戒指,几乎尖叫着从凳子上一跃而起,再也不敢去看那血迹斑斑的断指。
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,无法平静自己狂乱的心跳,脸色苍白,指尖发抖,双腿发软,她死死抓住桌角,身体摇摇欲坠,仿佛快要倒下。
“你疯了?!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无力又崩溃,无法从刚刚看到的场面里回过神来。
接着又嘶吼道:“你到底在干什么!你到底想干什么!你是真的疯了吗!他是林萧璟,跟你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!”
这些年来路言钧跟林萧璟感情形同手足,宁知棠都看在眼里,时梦离开以后,她甚至很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,至少在她失去了所有朋友以后,有个从小和自己一块长大、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,她何尝没有羡慕过路言钧身边能有这样的朋友。
路言钧淡淡地看着她,依旧平静道:“只是警告而已。”
比起她的歇斯底里,他嘴角甚至带了一丝微笑,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“警告?”宁知棠的声音几乎嘶哑,“你弄断了林萧璟的手指,就为了警告他?路言钧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他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!十六年的感情!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!他做错什么!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!”
路言钧眼神骤冷,声音里带着一丝阴鸷,慢悠悠重复她的话:“兄弟?一块长大?十六年感情?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”
事到如今,路言钧也懒得在她面前再装什么谦谦君子,“他觊觎你五年,你以为我不知道?就凭他对你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我路言钧的女人,别人休想染指。”哪怕是惦记,多看几眼,他都要把要眼珠子掏出来。
不管这个人是谁,再说一个生性凉薄的人何来重情重义。
林萧璟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在路言钧面前晃悠这么些年,只因为他对路言钧来说没有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