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修谦蓦然合上书,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等人坐过来后,他只轻声安慰道:“会好的。”
宁汐语跟宁知棠说了好多话,以前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人,却对她置之不理,一句不回。
她甚至可以对路言钧让宁江海把自己卖了这事既往不咎,却独独不能容忍自己最亲的人被他伤害到这种程度。
一想到宁知棠身上那些痕迹,宁汐语冷着脸骂道:“他就是个畜生。”
只怪她当初瞎了眼,错把畜生当人看,才会一口一个姐夫。
虽然知道以姐姐如今的身体状况,要想再怀孕是件困难的事,但此时此刻,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宁知棠肚子里又重新有了路言钧的孩子,会是怎样一副无法收场的结局。
第二天宁汐语让人特意去买了验孕棒,等到给宁知棠测试完,她反复确认,看到上面的一条杠后,她的心才终于得以松了口气。
方修谦给宁知棠找来了心理医生,然而初步的一个疗程过后,并不见什么气色。
这一个星期,无非是宁知棠体内的生物钟让她到点就醒,困了就睡。
起床时,她也不会到处走动,待在原地,一坐就是一天。
天晴时,宁汐语便陪着她去庭院里晒晒太阳,闻闻花香,听听鸟语。
可无论怎么跟她说话,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出乎宁汐语所想,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方家在背后做保护伞的关系,路言钧近段时间来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分。
她每次跟方修谦说起这个事,他也摸不准男人的动机。
虽然冲动不是路言钧的风格,安分却是他从未有过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