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派出了手中的人马,低调又紧张地从京城散开了。
“这事绝对不可以声张。”太子一手搭在红木长案上,将桌角的木头捏得粉碎。
一是要保护瑾瑜的清誉,一是绝对不能让晋帝知晓半分消息。
他对晋帝和皇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已经深信不疑,同时,他相信父皇对瑾瑜,是不存在什么呵护怜悯之心的。
瑾瑜在赌坊一事上,已经深深地触动了晋帝的逆鳞。
虽然父皇最终同意了赌坊规范化,用了官督的名号,那也是出于尝试的心态。
小小的金悦赌坊,还未成规模,就遭遇了这些事情,传到他的耳朵了,只会让瑾瑜处于更艰难的局面。
“莱子成知道这件事吗?”太子被对着景岳问道。
景岳摇头:“没有通知驸马。”
太子沉吟一会儿,道:“那就先不要告诉他。等这件事情解决,你自己下去领鞭子。”
端木俞被莱铭带上马车,弯弯绕绕行驶了一个时辰,带入一条僻静的胡同小院。
门口无牌匾无对联,乌木制造,入内则是一套四合院,方方正正的,游廊边入口处,一只大大的鱼缸,养着一群五颜六色的锦鲤,水面上两朵婷婷莲叶。
端木俞软着身子靠在莱铭的身上,从行吟院出来前喝的茶水里,仍旧被掺了软骨散。
两个白净的丫鬟站在门边,低头顺眼不言不语的模样,弯腿躬身对莱铭道:“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