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想反驳，并不是这样，她只是自身能力不足，没法发挥学历的作用，不能因为她不行，就觉得其他人也不行。
尤其她的校友、老师，都很优秀的人，因为她，连带着被人瞧不上，也太冤了。
她很想说，越是缺什么，越是瞧不上什么，吃不到葡萄，就说葡萄酸，她超懂。
但这话在脑子里起码跑了八百圈，卓明月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，最后只能当没听到，自己劝自己，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好在，这远房表哥虽然有点反向学历歧视，倒也没有骗她。
狗仔这行虽然苦，若吃得苦中苦，再加上运气好，的确有可能一夜暴富。
只要有人领入行，其实也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。
除了收入相对可观，还有一点，也很打动她，单干的狗仔没有组织，不用坐班，是真的自由。
卓明月能考上名牌大学，脑子自然不差，不擅长交流，不代表脑子里没想法。
刚开始入行，她也像其他狗仔那样，跟着表哥拍明星丑闻，指望着拍到个炸裂的，一锤子买卖，直接退休。
但很快，她就意识到，这么做具有很大的法律风险，一不小心就得进去吃牢饭。
于是另辟蹊径，专拍明星美照帅照，以及各种搞笑片段，比如素来高冷的艺人私底下眯着眼吃棒棒糖，高冷御姐对着玻璃墙噘嘴卖萌，唱跳爱豆路过一只流浪狗，对着人家battle，结果被狗鄙视的看了一眼……
这种卖给艺人土豪粉，或者艺人公司名下的营销号，都很好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