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她非要求着被生下来,最后反倒有脸怪她。
很多人经常对她说,你要是个男孩就好了。
那可真是,太让她感到糟心了。
祠堂围墙特别高,里头除了祖宗牌位,也没什么值钱东西,平日里除了负责管理祠堂的族人经常过来洒扫、烧香,保证香火不断,基本上不会有人来。
她就跟猴儿一样,顺着这棵凤凰木,蹭蹭往上爬。
这棵树很有讲究,为了顺应风水,种的位置是精挑细选的。
爬上去,沿着横生的枝干,轻轻一跳,就能跳到围墙上,再沿着围墙走一截,就是一堵墙。
房子和墙之间,有一定距离,双手双脚撑着两边墙壁,就能顺利落地。
这种事虽然好几年没干过了,重新捡起来,依旧行云流水。
顾兰溪很快就进了祠堂。
白日里,其他人可能没听清,但她常年练武,本就耳聪目明,再加上记性好,记得她那渣爹的声音,自是猜到,那人白天的时候,也在祠堂里。
渣爹连自个儿爹妈去世都不管,远走他乡那么多年,跟小三母子三人,花着她妈妈挣来的钱,很是过了几年好日子,若不是后来破产,她又成了电影明星,怕是都想不起她来。
前两年顾伟豪其实找过她两次,每次她都笑眯眯的把人请到陆太入股的茶楼喝茶,完了一进门就把人暴揍一顿。
拳拳到肉,痛到想死,去验伤,却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别说要钱东山再起,连医药费都没要到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