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他在外头乱说?”
“说什么?无非说我对他不好,了不起加一句见死不救?但凡明事理的人,都会说他一句活该。”
顾兰溪很看得开。
“当年法院调解书我可还收着的,他把祖产全卖了,把我私人物品也扔进垃圾堆,一分钱没给我留就走了,还留下三个长辈让我主持安葬。那会儿我才12岁,他就做得出这种事。后来族里反复联系他,说他起码得管我生活直到成年,结果他根本不搭理,甚至还冷嘲热讽骂我,最后是族中亲戚,联合社区居民委员会,还有市里未成年人保护中心,以及我所在的小学,一起去法院告他,按遗弃罪判了,我才被族人收养的。他都好意思说,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见她一脸不屑,陆南亭小心看她一眼:“那……你是不是还对父爱,有一点点,嗯,奢望?”
顾兰溪直接翻了个白眼: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那你怎么忍了他那么久?”
“这么晚了,快睡吧,我明天就回来了。”
当年两人热恋期,得知她投资咖啡连锁店狠赚一笔,顾伟豪闻着味儿,第一次来学校堵她。
结果却撞见她把陆南亭按在学校围墙上猛亲。
当时顾伟豪就拍了照片,企图威胁她。
那会儿她还没出道,比现在还要桀骜不驯,当面答应得很好,等人一走,立刻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,尾随渣爹,待到僻静处冲上去,二话不说,把人打了一顿。
打完觉得自己有点冲动,怕他真的报警,随手抓了几千块现金,让他拿去买跌打损伤膏。
大概那次对他冲击力比较大,第二次找来,足足隔了半年多。
那时候,陆南亭已经出道,两人私底下联系还是不少,渣爹就以为他俩还在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