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知道李幼白独自一人骑马去追徐虎时,脸上闪过苦恼和担忧,片刻,她紧抿下唇不再多问,将人手分散出去,灭火,寻找救治伤员,扣押俘虏...
山路狭窄,夕阳的流光侵染绿野山林,夺路溃逃的贼兵在山上绵延开去,一骑从后头极快冲过了他们身边,几片落叶飞起在空中舞动,随后又缓缓落地。
徐虎不断催马奔走,不时扭头往后观察,他身躯魁梧过重,马儿跑得并不快,轻功是有,可并不熟练,想要逃跑,还得是靠马匹才行。
当听到身后有马蹄响起时,他惊恐回头,只见那个扎着两条长长麻花辫的小姑娘追了上来,速度上的优势,追上是迟早的事,他钢牙紧咬,之所以逃跑,是因为他清楚,这场战斗打成那个样子,胜算已然是没了,段鹤年的武功虽不在自己之上,可也不是泛泛之辈,不明不白死掉,足以证明后头追来的这小妮子不简单...
他加重呼吸,心脏狂跳,掌心里的钢刀越握越紧并渗出汗来,某一刻,他勒住缰绳,马儿高高抬起前足嘶鸣一声停在了原地,身后,骑着马的小姑娘也停在了他二十步之外的大树下。
一阵山风吹来,带着远处的铁血与浓烟刺鼻,蝉鸣声小了很多,徐虎警惕的望着来人,沉声道:“你们已经赢了,为何还要穷追猛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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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女子和你无冤无仇,只不过立场不同,你杀了太多人,你不死,苏县令不能安心,其他人更是不能安心,拿着你的人头,苏县令就能彻底服众,整个水梁山,就没人敢对她说一个不字了。” 李幼白掷地有声,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徐虎面色逐渐沉下,嗤笑说:“我操,说得轻巧,她不过一个县令,芝麻小官能做多少事,就算杀了我,以后也还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,那是你们朝廷自己的问题,要怪就怪读书人那么迂腐,势利,为了一点钱和权就甘愿与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,凭苏尚一介女流,一个县令,就能让这浑浊的世间变成朗朗青天了,能翻天不成!?”
李幼白毫不客气,微微抬起雪白细腻的下巴,“呵,翻天是皇帝的本事,能将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打死打翻,一个县令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果然啊,为朝廷说话做事的人,嘴巴就是厉害...”
徐虎从马上下来,将刀立在身前,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瓷瓶,将里头的药丸倒出来全部吃了,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,周身气势,让得马儿惊叫一声赶忙逃离了此处。
“以前我还在门派里的时候,朝廷就呼吁我们侠者要为国为民,可当顾铁心打过来的时候谁又来保护解救我们,老子当年也是为朝廷流过血的,我需要朝廷的时候你们不见,现在老子吃香喝辣了,你们就打着旗号过来当什么好人...”
徐虎一面说着,全身皮肤变得赤红,声音也嘶哑起来,喘息如牛般加剧,健壮的身躯也变得佝偻些许,好似被巨石压在身上一般,他咬着牙,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下,嘶叫道:“听你口音,以前也该是个韩国人吧,如今也沦落成秦国朝廷的走狗了,朝廷是什么样你肯定清楚,又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说三道四...”
李幼白见他模样,面色变了变,不过还是从马上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