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一会之后,法昭临忽而压低嗓音八卦起来,前几天她可是亲眼看见苏尚和李幼白拉拉扯扯,完全不像关系很好的姐妹仪态,加之在外界看来二人还成亲了,两个女子拜堂简直闻所未闻!
李幼白挑了挑好看的柳眉,起身道:“走了!”
“一碗收您四文钱,一共八文。”凶恶大汉老板乐呵呵道。
李幼白付过钱后向县衙的位置回去,法昭临跟在身后追着,不时抬起腿想要踹上一脚,都恰好被李幼白躲开了,来到县衙大门外,两盏灯笼早已挂了出来,李幼白忽然出手抓住法昭临踢来的小脚,差点让她栽倒,并顺势抓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像个娃娃般放到了旁边。
“别闹了,我待会就走,你要是也回去的话赶紧收拾东西,过期不候。”
法昭临挠挠头,想了片刻后还是决定跟着李幼白回去,此地确实没有事情值得她去做,而且什么都没有,过关了奢侈日子,喝白粥吃咸菜让人难以忍受,尽管最近伙食好起来了,可跟家里的大厨还是没得比,吃穿出行样样不好,还不如回家去。
李幼白不在理她,进了县衙,询问衙差之后来到苏尚办公的内房,烛火轻摇,案桌后,苏尚放下手中墨笔将面前的书册合上了。
“在写什么?”
李幼白的目光落到书封的三个字上,行官志,不等对方开口她再次说道:“真若是如实记录,估计留存不到后世。”
苏尚笑笑起身迎接上去,“那就是以后的事了,总该让人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,要是没人敢说真话,就国将不国了。”
李幼白深深的看着自己这位已有建树的娘子,估算下来,到达泗水县不过四个多月的时间就仿佛脱胎换骨一样,言行举止,有为官者该有的影子了。
“你要走了?”苏尚拉着李幼白的手将她带到座椅上坐下。
李幼白嗯了声,苏尚脸上露出怅然之色,目光移开落到火烛上,叹息着说:“之后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李幼白张开手把苏尚搂在怀里,两人老夫老妻,早已不会为这点小接触而脸红羞涩,但每次接触,都能让彼此感觉安心与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