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芳芳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那个拿着一把长剑挡在自己身前的姑娘,死了?就为了救自己这个贪财又粗鄙的人......
冻了一宿,饿了一夜,好不容易得救了,原以为一切如故,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,倪芳芳心中又悲又愧,又惊又悔,终是抵不住,天旋地转地眼前一黑,身体晃了晃,晕了过去。
知树眼疾手快地抱住她,声音里难得透出几分惊慌:“桑大夫!”
桑落上前把脉:“别担心,只是惊吓过度,送回丹溪堂,休养几日也就好了。”
散出去的绣使没有找到阿水的下落,只得带着劫后余生的倪芳芳和风羽的遗体返回城中。阿水依旧下落不明,如同沉入深海的石头,让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沉甸甸的阴霾。
回到直使衙门,风羽的遗体被安置在殓房内冰冷的石台上。除了桑落,颜如玉没有让任何人跟进去。
指挥使带着太医局的医正一同验尸,这在直使衙门里还是头一遭。余承察觉出一丝异样,试图站在门口探听点什么,却被颜如玉厉声呵斥:“全部退出去,没有本使的允许,不得擅闯,违者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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殓房内,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寒意。油灯昏黄,将两人的身姿映照得影影绰绰。
桑落用白布掩住口鼻,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。她手一点点剥开风羽的满是鲜血的衣裳,仔细检查。
“伤口边缘异常平滑,受力集中,”
“胸口伤口是贯穿伤,兵器像是戟或者锥——”
说到此处,桑落猛地抬头看颜如玉。
莫非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