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发生太多事。
那一年,他被送进了禁卫营开始了训练,而莫星河得了头痛之症。
同一年,义母诞下的皇子夭折于百日之期。
再晚一些,万勰帝死了,义母随之薨了,太妃带着襁褓中的圣人即位。
对了,也是七年前,闵阳调离了太医局,去了熟药所。
还有那些有可能知道遗书下落的人,也在那一年不明不白地死了,只留下了一个廖存远。
颜如玉站起来,在屋里负手而立。烛火将他的身影拔得挺立修长,投影在墙上却又带着几分曲折。
这样一个连环人口失踪案,在那一年里,显得实在是微不足道。但今时今日,他不得不将一切都联系起来。
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孤立的案件。
“公子,”知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打破了室内的沉寂,“桑大夫来了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颜如玉放下卷宗。
桑落到地牢验收试药的结果,听知树说颜如玉将自己关在屋内关了大半日,午饭和晚饭都没吃,这都近子时了还未出来,她不得不匆匆赶来:“是阿水有消息了?”
颜如玉看着她风尘仆仆、难掩疲惫的样子,心头微涩,拉着她坐下:“暂时没有确切线索。但……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。”
他将七年前发生的所有事,一一梳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