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素恩绕着圈跑步的时候，姜秋尧就坐在树荫底下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悠闲地翘着腿看她。
十月虽然没有那么热了，但顶着太阳跑步依旧是折磨人的酷刑。
第一圈还能坚持，第二圈姜素恩就感觉腿开始像灌铅一样，到了第三圈肺部更是呼吸都钝痛。
偏偏姜素恩一旦放慢速度，姜秋尧的声音就会从远处的阴凉地飘来：
“素恩啊——跑起来！”
“姜素恩——你这是跑步啊还是走路啊？”
声音犹如催命符，姜素恩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。
几乎在操场上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，但再也没人认为是姜秋尧欺负姜素恩，毕竟姜素恩报名了运动会一千五百米的项目，现在是在为比赛做准备呢。
那个傻子一样的体育委员路过操场还会大声喊姜素恩的名字，为她加油。
姜素恩听到后更想直接昏倒在操场。
她眼睛都快要花了，红褐色的操场开始天旋地转，浑身哪哪都痛。
比起现在，从前姜秋尧对她的那些使唤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到最后姜素恩几乎是走一段跑一段。
结束后再也受不了，走到阴凉的树荫下立即跌坐在地。
不远处的姜秋尧看着她呼哧呼哧大口呼，脸蛋潮红，嘴唇却苍白如纸，看起来狼狈极了。
姜素恩从运动裤的口袋里掏出手帕，将额头脖子的汗细细擦去，没过一会面前递来了一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