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没听说他返京的消息,但不大可能。
还是这疯婆娘就馋他身子,得手后直接跑了不成?
直到又是一刻钟,人还没出现半点身影,连根毛都看不着,李卯这才摇摇头,要按着树墩子起身就此离去。
只是手触碰到墩子表皮,却蓦地发觉上头些许雕刻纹路来。
李卯借着月华低头看去,却见树墩子上头零零落落刻着几个歪扭正字,还有一个仅有三画,并未刻完...
李卯一怔,立在原地许久,最后头也不回于黑夜中白衣独行,愈行愈远。
呼——
一阵风刮过去,夜里蓦地寒凉许多。
一处高大樟树树梢之上,桑红皖身着黑色修身衣,面着轻纱,依靠着树干。
满脸复杂纠结,轻咬丹唇微蹙细眉,欲言又止,欲语还休。
一手轻抚小腹,心里那叫一个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看着方才还在原地的大活人,现在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个没影儿。
明明她无论是不是一个人都每隔七天来此一趟,结果这厮就等了两刻钟就跑路。
桑红皖心里那叫一个别扭,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复杂。
明明一开始她都盼着人别来,可人真来了,她又想出去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