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琼手中拿着些刚剪下来的杏花枝,编织成花圈搭在墓碑上。
澹台玉容少见沉默寡言,蹲在地上用杏花枝当柴火烧些花瓣。
不远处杏树林旁石板路上,李卯正同桑二娘相差一拳距离站着,沉默盯着两女打量。
桑红皖诉说语气轻缓,带着叹息心怜道:“白枝走的时候,玉容刚六七岁,琼儿刚上战场,琼儿倒还好,就是苦了玉容。”
“玉容有时候脾气大,娇蛮了些,其实都是她娘的缘故。”
“那个时候她年纪小,什么都不懂,一般耍小脾气的时候她娘都会管着她。”
“后来她娘走了,她就觉得继续耍小性子她娘还会回来找她。”
“所以老爷子跟我们这一家,都最疼她。”
“嗯。”
李卯轻轻颔首,看向蹲在地上的少女捧脸托腮,不晓得何时都已经泪眼朦胧了。
他何尝不晓得少女内心柔软敏感,只不过大多时候可能是性子使然,像是短时间忘却,偶尔伤感时候才表露出来。
“比起玉容,琼儿从小心志就坚韧胜过常人,当了兵后就更是坚毅英气,也不是二娘向着谁,就是想劝劝你平日多陪陪玉容。”
桑二娘停顿一息,又道:“起码先让玉容有个崽儿,性子沉下去,为人母,也就不会那般童稚敏感了。”
李卯轻道一声晓得了,转而不易察觉上下打量桑红皖。
特别视线在那肩膀旁偏锁骨处留意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