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不一会儿就到了江府门前。
朱漆大门敞着,门口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,门楣上挂着红绸结成的花球。
府里飘出阵阵丝竹声,丫鬟们端着糕点穿梭如蝶,连墙角的灯笼都系着金线流苏,处处透着富贵喜庆的气派。
白晚晚仰头看着江府门前的石狮子,咂舌道:“好家伙,江家这宅子真气派!”
沈涛跳下车,掸了掸衣摆笑道:
“这算什么?你不知道江家以前多风光,他们祖爷爷那辈儿,可是掌管着全国盐运的大盐商!
那时候盐船从扬州排到杭州,盐引比现在的银票都管用。”
“盐商?”白晚晚瞪大了眼睛,“那不就是富的流油。
“可不是嘛!”沈涛压低声音:
“不过后来朝廷改了盐法,又遇上几场大官司,江家慢慢就没落了。
好在他们家姑娘争气,选秀进了宫,现在是皇上跟前的江妃娘娘。
沾着宫里的光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面上看着还算体面。”
白晚晚刚迈进江府大门,便将手中烫金请柬递上前。
管家垂眸一扫,上下打量她的衣着,眼神里满是轻视,扯着嗓子问:“你哪家府上的?报个名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