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铭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质问对方:“我也提前回来了,你为什么不怀疑我,而是怀疑晚晚?”
他虽然已经是盲人,但此时语气十分锐利。
薛舞文冷笑:“我没那么傻。你们两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、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变化。但是你本是特种兵,学得一身本事很正常。但周舒晚她倘若不是前世带来的好身手,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大学生,如何能镇住小区里的那些鬼鬼祟祟!”
周舒晚恍然,原来她是这里露出的破绽。
“你说全小区的人和你都有仇,什么仇?”齐铭郁问道。
薛舞文闭了闭眼睛,似乎回忆从前十分难以承受一样。
许久,她才睁开眼睛,淡淡道:“我说的大仇,其实是前世的仇。前世魏家霸占小区后,小区里的人要么同流合污,要么冷眼旁观,任由魏家带着人在小区里横行霸道。他们不仅将周家的房子霸占了,也霸占了我们家的房子,我的丈夫被他们打死了。当时婆婆带着我和两个孩子,在小区里到处求人,求他们帮帮我们,哪怕只是借居走廊的一块地方就行。但是,他们竟然……”
“他们不愿意?”周舒晚问道。
小区里人的冷漠与无情,她也是体会过的。
薛舞文摇头,神情更冷:“不,他们还不如不愿意呢!”
当他们终于被一家“好心人”收留后,她非常感激,便给人家当免费保姆,一天到晚忙碌着,不敢停下来。
她婆婆本身就好吃懒做,脾气暴躁。
失去儿子后,性格更是乖张暴戾。
她也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