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色巨龙掠过之处,虫巢如纸片般撕裂,酸液城墙在龙息中蒸腾成白雾。
那些曾让他彻夜难眠的防御塔,此刻连启动遁地的机会都没有。
是啊,有如此恐怖的战略威慑,何须大费周章?
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摆,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在班门弄斧的跳梁小丑。
涨红着脸深深俯首,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。
庞统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黏腻的布料紧贴着皮肤,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此前的盘算多么天真。
总基地,哪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堡垒?
那不过是深埋地下的巨型铁盒,没有八卦阵流转的青光护持,头顶的岩层反而成了困住众人的牢笼。
倘若神族真有能穿透地层的杀招,那些藏在地下的兄弟。
恐怕连抬头望天的机会都没有,就要被掩埋在这冰冷的土石之下。
想到此处,他面色如土,尴尬地向段攸拱了拱手,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傀儡。
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落座,连一贯挺拔的脊梁都佝偻下去几分。
段攸望着这个平素意气风发的谋士,此刻的窘迫模样,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眼底却不见半分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