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外，夜风呼啸而过，仿佛也在为这宏大的战略布局而低吟。
段攸望着荀彧慷慨陈词后，微微发红的脸庞，抬手轻轻一挥。
袖口绣着的金线龙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，示意对方落座。
他修长的手指探入怀中，摸出那古朴的鎏金烟盒，“咔嗒”一声掀开盒盖，取出一支香烟衔在唇间。
黄铜打火机迸溅出幽蓝的火苗，青烟袅袅升起，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前氤氲成朦胧的纱帐。
他重重地吸了一口，胸腔微微起伏。
吐出的烟圈在烛火映照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，仿佛战场上变幻莫测的局势。
“想要提升远征军的底蕴，一个是人数，一个是士兵的境界！”
段攸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，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砾，砸在众人的心间。
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，被血色标记吞噬的大陆。
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，如同战鼓擂动。
“人数的话，多增加几块大陆，让那里布满虫族！”
“只需虫族斩杀，将会获得天地回馈！”
“当腥风血雨席卷大地，破碎的山河将重新孕育出蕴含灵气的修炼之地，这样一来，将会有更多的修炼之地！”
说到此处，他的瞳孔微微收缩，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段浴血厮杀的时光。
还记得自己从虫族势力中杀穿防线时，浑身浴血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