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璎珞袖中银针脱弦而出,化作追魂的流萤,时而如调皮的游鱼钻向雨萱腕间经脉,时而又似狡黠的燕雀啄向她鬓边碎发。
那些淬着寒光的细针在半空划出银亮的弧线,落地时竟在冰面烫出朵朵梅花状的灼痕,仿佛不甘寂寞的星子坠落凡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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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萱青衫翻飞如蝶,指尖凝出的冰晶短刃在阳光下流转着琉璃光泽。
她侧身避过一枚银针时,衣摆扫过冰面的弧度恰似新月初升,那些被剑气震碎的冰屑竟在她周身聚成冰晶蝴蝶,振翅间将丁璎珞袭来的劲力层层卸去。
当丁璎珞欺身近战时,金步摇上的珍珠突然簌簌颤动,宛如受惊的夜莺扑棱翅膀,而雨萱指尖的冰刃却在接触对方衣襟的刹那化作春水,顺着布料纹理蜿蜒游走,活像贪玩弄水的游蛇。
最妙的是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——丁璎珞抛出的银针在空中列成北斗之形,针尖凝聚的幽光如眼睛般眨动,似在窥探雨萱的破绽;雨萱则玉手轻扬,冰刃碎成万千晶尘,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,那些细小的冰晶竟如听话的蜂群,绕着丁璎珞的银针跳起环舞,将杀机消弭于无形。
山风掠过她们发间时,丁璎珞的金步摇发出细碎的叮当声,宛如檐角风铃在吟唱古老的战歌;雨萱发间的冰饰则叮咚作响,恰似山涧清泉滴落石潭,两种声音在血腥的战场上交叠,竟谱出一曲诡异而优雅的杀戮乐章。
此刻的她们与其说是彼此对战的仇敌,不如说是冰原上共舞的花与刺。
丁璎珞每一次挥袖都带着天道教武学的端庄,银针起落间透着大家闺秀的矜持,却在不经意间露出毒蝎般的锋芒;雨萱每一次出剑都带着自然教会的灵动,冰晶流转间满是山野精灵的跳脱,却在转折处藏着捕兽夹般的狠戾。
那些在空中交织的银针与冰晶,正像极了两个女人用性命在天地间编织的锦缎,华美之下暗藏着足以致命的倒刺。
此刻的凉风之山巅,三组对决如四架精密的齿轮,保持着一种奇特的平衡。
白镜与冯难的镜像符文战得难解难分,雷鸣与万年的地脉天雷轰得冰川震颤,雨萱与丁璎珞的冰针水袖舞得流光溢彩。
乍一看眼前这三组激战的场景,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