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讽刺……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收贿案件……全都是明摆着的栽赃。不费吹灰之力,几个安排好的证人,就让前任督察长百口莫辩地鋃鐺入狱。而陆鸣也因为此事办得俐落完备,更坐实了这个大位。
他终于明白:为什么当时他在侦办江函允事件的时候,一直有那种拼图缺了一角的违和感……原来,事件的表象其实并非一定是真实,有时候,前线人员自以为追查到的真相,只不过是幕后黑手故意揭露诱导的。真正的黑暗,真正的犯罪……其实从来未曾被消灭。
所以他其实没有真正成功拯救江函允,甚至,如今自己也一脚踏进了,这无法逃脱的泥泞之中,成为这个庞大黑暗组织的玩物。
现在,他站在先前的他,从不敢妄想的至高点了,往下俯瞰,望着那一双双、一张张蓄意奉承的眼眸、脸孔……突然觉得无比苍凉,不知自己这一路走来,究竟算是收穫满满,还是万般皆空。
他心绪纷乱,胸口翻涌着太多无法釐清的情绪,脑子发胀,身体一会儿烫,一会儿发寒,喘不过气……陆鸣再扯了扯领带,却还是怎么样也吸不到新鲜空气……
不舒服……好烦躁……不想要思考……不想要认知到这些……什么都能够不要想最好了……让他忘掉一切,轻飘飘的,像飞昇仙境那样……想要……作爱……
这个念头窜过脑海,下一秒,小腹便呼应似地泛起热流,腰际跟着一阵发麻,让他本能地想要扭起屁股。
怎么会……这样……?!
陆鸣疑惑着,手掌却像有自己意识一样,挑开了裤头,摸了进去……包覆在内裤下的肉柱已经火烫、坚硬,摸上去甚至带了些溼意。
怎么……突然变得想要……?啊……最近……是没什么做……
他上任以来,就像隻小蜜蜂似的团团转,有时就地在办公室里的沙发睡了,有时则就近在员工宿舍休息,算一算,也快一週没见到莫椿祈……
他不回宅子,莫椿祈也不会主动跟他联系,两个人除了作爱之外,其他时候都像两个陌路人。陆鸣甚至想过,等到督察长的职位到手,莫椿祈可能也玩腻了自己,两个人就可以顺势渐行渐远……所以,其实这些天的忙碌,陆鸣也或多或少当作一种试探—试探莫椿祈的反应……如果,没有自己,对方也无动于衷的话,也许……这游戏、这关係……就可以结束……
结果,怎么会是自己,想念起对方来了……!不是那种情感连结的想念,而是想念对方带给他的,像是要吞噬一切般的快感—那种永无休止的高潮,让他的脑子里,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和被填满的感受之外,再没办法思考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