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哈利愤怒的叱责与指向胸口的魔杖,布莱克没有动,嘴角却缓缓扬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苦笑。
“我不否认——我确实是杀了他们......”他沙哑地说,声音像刮破的布,“但我没有背叛詹姆和莉莉……我怎么可能背叛詹姆?他是我最好的朋友!你以为我会背叛他?”
他忽然抬起手,指着哈利背后的一角,声音嘶喊如雷:“是他!出卖你父母的人、杀死你父母的人,是他——”
“我?”罗恩大声说,“你疯了吧?”
“不——”布莱克咬牙,神情透着不耐烦,“是那只老鼠。”
他的手指往下一压,指向罗恩怀里的斑斑。布莱克死死盯着那只老鼠,眉头却皱起来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。
空气中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——很淡,却又挥之不去。那气息既熟悉又陌生,带着莫名的躁动与迷惑。他的呼吸渐渐急促,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只灰扑扑的老鼠,鼻子却像是被某种强烈的本能牵引着,忍不住又重重地嗅了几下。
“你真是疯了。”罗恩怒道,“你要找借口也不至于说老鼠是叛徒吧!要编也编像样点!”
此时,克鲁克山悄悄地走到布莱克脚边,轻咬住他裤腿,试图拖动他向前。布莱克一动不动,只是盯着老鼠不眨眼。
克鲁克山似乎对布莱克的无动于衷感到不满,低低咕噜了一声,从他裤脚边绕了出来。它低头嗅着,尾巴高高翘起,一路小跑到窗边。橘黄色大猫轻巧地跳上窗台,突然前身微伏,尾巴根部向上翘起,像是邀请谁抚摸它的后背。
但屋里没有一个人动弹。
“他不是老鼠!”布莱克低声喃喃,“他是……他是……彼得·佩迪鲁......”
“彼得·佩迪鲁早就已经死了,是被你杀死的。”赫敏忍不住说。这在预言家日报上白纸黑字写着,她不会认错。
哈利却已经无法再听。他猛地挣脱开朋友的阻拦,把布莱克撞倒在地,按住他的胸口,魔杖狠狠地顶住他的喉咙。“别再狡辩了!你敢做不敢当吗!是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!”
布莱克被扑倒在地,后背重重撞在地板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他没有反抗,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哈利,沙哑的喘息混合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急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