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平日里自己恨不得耀武扬威大半年,这冬日,怎么说也能熬过去,只是,今年的冬天,总感觉额外的难受。
“头!听说今天,北山县纺织作坊又出售了两万余套棉衣棉服,把昨天的万余套加起来,足足有三万多套了,东宫那边,怎么还没有消息?”
“是啊头,三万套啊,但凡分给咱们一半,咱们巡卫兄弟们,都不会那么难受了,奶奶的,你们见吴海他们那一队了吗?听说在昨天,他们手快各自抢了一套,现在值夜的时候,那叫一个舒坦。”
“曲江坊那边,好像一点动静还都没有,我有个远房亲戚就在曲江坊纺织作坊当小吏,这么多天也是杳无音信,按道理,东宫那边不应该啊。这样的关闭式生产,难道还比不上北山县?”
“就是的啊,前几天,我这耳朵里听得全都是说秦川侯这一次要输惨了,还说什么东宫要趁机强势崛起,格老子,咋回事?怎么突然感觉情况,有点不对啊。”
“东宫也是,好好的纺织作坊,本就是人家秦川侯一直张罗的,他们突然插手·······插手也就插手了!咱也都不说什么,可不能把军用棉衣的生产资格抢走,最后却生产不出来啊,苦得倒不是他们,是咱们兄弟们啊。”
“谁说不是啊,如果没有东宫,纺织作坊一直还都是侯爷负责,估摸着咱们早就更换上棉衣棉服了,也不至于现在冻得跟孙子样。”
“·········”
队伍里,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将士们也是人。
将士们也有脾气。
今日那两万套棉衣棉服的出售,可以说又是狠狠刺激了他们一下子。
大春节的,让他们值守巡逻,也就算了,这是自己的本职, 谁都说不出来什么,可明明·······可明明自己不用那么辛苦,也不用被冻得如此凄惨!
这个天还要巡逻值守,本就难熬,现在,更是难熬了。
因为,他们都觉得自己本该不用如此难受。
如此,心里没有怨言,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