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靖恺长出一口气:“先把这两个人带回去,咱们抓紧时间撤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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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好心理准备,味道不对,可能已经出事了。”王皓阳说。
魏梓濠问道:“如果真出事怎么办?该怎么办,泥鳅不至于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吧,明知道三东养了人,一直留到现在,就是为了对付我们?”
“不知道,最好别出事吧。”王皓阳说,但是事实上,他早就嗅到了最后的结果,现在他只是在祈祷,还有奇迹发生。
很快,两人就落地了
房间门口的走廊铺着暗棕色的化纤地毯,边缘已经被经年累月的踩踏磨出灰白毛边,此刻正被那人呕出的暗红血沫浸出一片深褐的渍痕。
他蜷缩成虾状,背脊剧烈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喉咙里撕裂般的嗬嗬声,像是破旧风箱在拉动。
稀疏的头发被冷汗濡湿,黏在蜡黄的额头上,那些散布在颧骨和下巴上的麻子更显突兀,有的呈深褐色,有的泛着青白,随着他微弱的抽搐轻轻颤动,像爬着一群僵死的虫豸。
他的右手向前伸着,指尖离门框只有半尺距离,指甲缝里嵌着些灰黑色的污垢,仿佛临死前还想抓住什么。
王皓阳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时,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惊得天花板上的积灰簌簌落下。
门内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铁锈味,混杂着劣质香烟燃尽的焦糊气,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酸腐味,像是烂掉的苹果混着汗水。
房间大约二十平米,墙壁是斑驳的米黄色,靠近墙角的地方洇着大片暗黄的水渍,墙皮卷曲如枯叶,露出里面灰黑的水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