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老夫看来,殿下接下来入主大内有两条路可走,一是,圣上自己宣布禅让与殿下,殿下登基自然顺理成章。这第二嘛,如果圣上坚持不禅让,那只能由群臣联署,说圣上神智错乱,不能理政,而殿下天姿英瑞,群臣膜拜,大家决议推举殿下继承大统,殿下先做几番推辞后再登基,也是可行。”
澄如听后正在沉思,一旁的王文涵说:
“殿下,国公爷,属下以为还有第三条路可走。”
澄如和曹师堂异口同声地说:
“王大人,那你快快说来!”
“殿下,国公爷以为,如果圣上大行,留下传位诏书,遗命传位给殿下,这样,是不是更加可行呢?”
曹师堂一听,猛地一拍额头,说:
“殿下,适才老夫一开心,不免乐极生悲,竟然把有件重要的事忘记了。王大人,你提醒的及时,还是你的第三条路可行。”
曹师堂见澄如还有些迷茫,便接着说:
“殿下请想,这第一条禅让也好,第二条群臣劝进也好,但殿下可曾想到那个老东西该如何处置呢?如果让那老东西留着,终究还是祸根啊。”
现在,曹师堂开始称景德帝是老东西,他在心中已决心劝说澄如除去景德帝。澄如自然听出曹师堂的意思,但他仍是犹疑不决,说:
“舅舅,咱们大梁国从太祖立国之始,就提出以孝道治国,如果本王这么做,将来史书上肯定会骂本王是靠弑君即位,本王还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呢?”
“殿下宅心仁厚,老夫十分认同,但是古之成大事者,岂能拘泥于妇人之仁。处置好那老东西后,老夫会让人说圣上年事已高,急怒之下旧疾复发,龙驭宾天,殿下与群臣莫不悲伤。但国不可一日无君,虽有圣上遗命,但殿下极力推辞,后在群臣多次劝进下,才勉强入主大内,望天下臣民不负先帝遗命,拥护新皇,一同保护大梁国的江山社稷万年永固。
“听了这样的说辞,老夫以为百姓臣民必定钦服殿下,至于史书,应该也会这样记下来,殿下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?”
澄如沉思良久,说:
“舅舅,你说,那让谁去做了那老东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