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人怒目圆瞪,可是她枯槁的手背都已经是一条条的青筋,她抬起手敲击床侧的时候,甚至发不出太大的声音。
她再也威胁不了任何人了。
甚至包括她的宫人。
宫人们集体沉默,对于贵人或痛苦或粗重的哀嚎置若罔闻。整个宫殿有一种被笼罩的麻木。
贵人愈发地无能狂怒着,像是失去所有爪牙的困兽。
所有人的目光如一潭死水一样看着她,圣皇已死,如今,贵人也差不多了。
没有人会对此感到惊奇,不仅不会惊奇,甚至已经从心底默认。
……
谢胥的一举一动,其实也都被报告给了圣君。
包括在街头大肆发汤药给百姓的事情。
“此人竟敢冒用宫中太医之名?”圣君怒火已经在脸上,原本就对谢胥不满,此刻更是难掩的杀意,“甚至还敢说朕也喝过了他的药?谁给他的狗胆……”
接着回禀的人继续说下去:“陛下,据喝过他汤药的百姓们说,甚有奇效。”
圣君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许多百姓喝了青蒿煮的药汤之后,有人半个时辰就苏醒了,即便是没有昏迷的人,喝过药之后,也很快觉得身体松快,症状开始一一消失。接着这些事情,自然挨家挨户,一传十,十传百,现在整个京城的百姓,全都开始排着队,在街口领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