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谢胥也没有证据。
红口白牙,圣君也不会理睬他。
趁着圣君还在反应,谢胥迅速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奏章,他正儿八经上奏章的机会还真不多:“微臣写了一份案情书,需要陛下过目。”
宦官即刻上前接过,躬身呈给了圣君。
圣君被迫皱着眉打开,一眼扫过去,就双目看定了。
谢胥的词藻显然是练过的,用最为凝练的语言,陈述了最为可怕的旧事。而圣君更是第一次见谢胥的字体,端正的小楷,一格一格排列在奏章上,让人第一次切身明白,文人的字,真的可以化为利剑,刺透人的心。
“……听说你还带来一个瞎子?”圣君有点屏住了呼吸。
谢胥端正跪在殿内,双手交叠禀奏:“启禀陛下,他便是当年间唯一还活下来的人证。”
圣君闻言直接将奏章扔回桌上,更是冷笑起来。“怎么那么巧,就活了他一个?”
任谁都会觉得,不对劲吧?巧合到一定极致,就不是巧合了。
这个问题,谢胥问过,冯十五问过,花屠夫问过。
后来,谢胥问了吕嫣。
吕嫣说:“你认为谁能在偌大的京城,保护一个已经瞎眼、还地位低微的乞丐。”
乞丐是谁都可以去踩一脚的,而他还是个瞎子。
最主要的是,谁会这么干。又为什么这么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