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擦拭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污,白忘冬就又靠着墙,低下了头。
他现在头昏脑胀的,一边要和那幻觉作斗争,一边还要顾忌那阵阵的头痛,忍受着面前的世界越发的模糊。
这让他没功夫去和旁边的慕玲继续对话。
他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调整过来自己的状态。
如果按照慕玲所说,她的车夫和侍女在朝着凤翔城赶去,那么他只要在客栈里等到锦衣卫的援军过来就好。
可为了以防万一,白忘冬必须得自己留上一手,预估出那两人进城的时间,点燃传信灵火。
这样一来就是双重保障。
不管那一男一女能否成功通报荀九他们,至少也能让他们知道他如今在哪里。
而这中间的这段时间,就是白忘冬留给自己休息的时间。
不管锦衣卫的援军能否赶到,他都得依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。
慕玲坐在一旁的床上,看着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的白忘冬,眼里面的担心是掩藏不住的。
刚才她有试了试白忘冬的额头,那体温丝毫没有减弱,反而是越来越烫了。
这也就是白忘冬实力强横还耐得住,这要是换到身子骨稍微差一点的人身上,这已经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。
可她身上也没有带着药。
或者说很少会有人随身带着这样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