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钱一张黝黑的脸上,皱眉不已。
她已经很用心去想了,但就是猜不透这些大人的心思。
身为剑仙,身为大侠,斩妖除魔什么的,不应该是极好的吗?
为什么阮姐姐却说,自己不要去学师父?
阮秀却没有多说,让她赶紧回去睡觉,等她明天一早醒来,师父应该就回来了。
裴钱犟脾气上来了,说什么也不肯走,一连串问了好些个问题。
可阮秀只跟她说了一句,“处处学你师父为人处世,会很累的。”
大事小事,只要看见了,就什么都要管,这还不累?
上一世就够累了,一年四季,匆匆忙忙,独身一人走了三座天下。
百万里很远,但那个年轻人,走了好几个百万里。
背着一把破剑,不是在砍人,就是在砍人的路上。
到处在忽悠人,谋求机缘宝物,结果到了最后,身上还是只有那一把剑。
对他的家乡,对那座剑气长城来说,宁远就是个烂好人。
劈开一座天下,兵解之后,那个十四境剑修的所有剑意,全都四散天地,留在了家乡那边。
为家乡谋求了一座不亚于中土神洲的版图,结果最后离开之际,连肉身都没有。
阮秀其实很能理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