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没事,圣人不救,你的好大哥岂会坐视不管?咱们当初可是正儿八经,斩过鸡头,烧过黄纸的好哥们!”
“但是啊,钟魁,虽说如此,但老话还说亲兄弟明算账,所以你欠我的那些上品符箓,可要记在心上啊。”
“钟魁,入我地支一脉,怎么样?”
“只要你答应,我可以帮你去跟九娘说说,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,说不得就能给你弄个媳妇儿回来。”
叽叽歪歪说了半天,见这鸟人不理会自己,宁远也没了兴致,一味的埋头喝酒。
他倒是想自己走,可一身瘫软如泥,最后一点点力气,也用来喝酒了。
酒瘾犯了,但又不止于此。
黄粱酒铺的忘忧酒,最是温养体魄,年轻人能撑到现在而没有晕死过去,大半的原因,就是因为这酒。
钟魁忽然第二次停下身形,抬头望去,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冠道姑,正往自己这边御剑而来。
宁远有感,也是扭头看去。
黄庭御剑到了近前。
她没有去看宁远,在与钟魁对视一眼后,从后者手上接过了瘫软的年轻人。
去往太平山的路上,趴在她背上的宁远,能感觉到女子身形,微微颤抖。
沉默片刻,宁远轻声道:“黄庭,大可不必如此自责。”
他刚要继续说点什么,长剑突然停在半空。
黄庭抬起一条手臂,横在眼前,死死贴住额头,哽咽道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