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如驹,白马过隙。
十五明月夜,暑意消退,一缕秋风徐徐扫过太平山。
主峰太平山山脚,早已倒塌的山门处,临时搭建了一座茅屋,一名青衫书生,刚结束一天事务,飘然落地。
来者正是钟魁。
男人没有直接进去,而是在屋外一块青石上坐下,以心声朝里面之人喊了一句。
半晌没动静。
钟魁便掀开破草帘,往里头张望了一眼。
屋内摆设干净素朴,只有一张床榻和一把椅子。
也只有两人,一个躺着,一个坐着。
黄庭没有背剑,手肘抵在床沿,女子闭着双眼,眉头紧蹙,估计睡得也不安稳。
自那日过后,已经过去一旬多光阴。
宁远也在这座茅草屋,大睡了一旬多时间,至今未醒,睡得极沉。
黄庭就守在他身旁,寸步不离。
青衫书生摇摇头,故意把声线拉高,喃喃自语道:“孽缘啊孽缘。”
屋内,女子悠悠转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