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暗荼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大雍上层权贵中连秘密都算不上,她为藏海提供便利接近清河王,不过是为了借清河王的身份,寻找癸玺。
这些年,她盯着庄庐隐,还盯着都尉司曹静贤,甚至还通过八公子的身份盯着首辅石一平,可癸玺的下落毫无头绪。
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明显对庄庐隐有所图谋的藏海,且这家伙看起来有几分气运的样子,她当然要抓住。
香暗荼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这藏海身负血仇来到京城,他想要为家里人报仇,奈何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,所以他在接触到平津侯的时候,就想办法留在了平津侯府。”
“我这枕楼暗地里贩卖一些消息不假,可能做的生意着实有限,得到的消息自然也不多,况且他手里也付不起多少银钱,如今他花费了全副身家想要请我帮忙牵个线。”
说到这里,香暗荼又忍不住翘起了嘴角,放松了不少,“当然,我也知道他区区侯府幕僚着实攀不上王府门楣,今日你正好过来,我也不过随口一说。”
沈牡丹轻抚茶杯边缘,神色可没多少轻松的样子了,直接婉拒了这个藏海:“王爷并没有收拢权势之意,之前的羊毛生意,不过是碍于太后与临淄王步步紧逼,手伸得太长,宫里都危如累卵。”
“如今歪打正着,一举两得,王爷已然十分满意,只要临淄王那边不会有新的动作威胁宫中,王爷就不会有任何动作。”
香暗荼有心想要反驳两句,可仔细回想萧瑾玥出手的时机,好像确实如沈牡丹所言,都是在太后跟临淄王一脉动作大了,让宫里不能安生的时候。
于是香暗荼赶紧到此为止,转化了话头笑着说道:“我这枕楼再多好酒好菜和新鲜玩意儿,怕不是清河王府玩剩下的,不过新来了舞姬复原了前朝不少舞步,倒是可以请你看个新鲜。”
沈牡丹当然装作感兴趣的模样,也跟着笑道:“光有好舞好乐可不行,好酒好菜也得上来才是啊。”
沈牡丹得了一些浅显的消息,也不觉得白来枕楼一趟,到了时间就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