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玥一露面,时全就直接跪地请求恕罪:“王爷,奴婢闯下大祸,还请王爷恕罪啊!”
萧瑾玥不太喜欢时全哭哭啼啼的样子,沉着脸训斥道:“一味喊着恕罪有什么用?赶紧说说你到底犯下了什么大罪!”
萧瑾玥不可能看时全投效了自己,就容忍他所有的罪责,而时全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,所以今日上门是当真十分忐忑。
时全一时跪地不语,萧瑾玥也不着急,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,直到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,时全终究还是对萧瑾玥的信任占据了上风,这才开口交代了全部:“奴婢年少之时,被时任县令的次辅赵秉文救下全家,那时,奴婢虽为发誓效忠,可对赵秉文的确心怀感激,又思恩图报。”
“后来奴婢老家遭遇大灾,奴婢失去所有亲人和仪仗,不幸被拐卖入宫,成了太监。”
“之后奴婢仔细打听过赵秉文的为人处世,认为他是个能为百姓着想的好官,念及当年恩惠,总会在关键时候,为赵秉文透露一些消息。”
“后来奴婢成了御前大总管,还能统领跟曹静贤的都尉司并列的都城司,奴婢虽明白应该只认皇上的道理,可面对赵秉文,总会稍加偏向。”
“可近日赵秉文竟然挟恩图报,还留下了这些年奴婢报答他的证据,以此要挟奴婢盗窃癸玺啊!”
这还真是萧瑾玥没有想到的事情,她知道时全必定没有什么隐瞒了,叹了一口气,让时全起身,“你且起来吧。”
“今日之事,本王也只能保下你还有你手底下那几个心腹的性命,继续留在宫中做事必定不能了。”
时全本就在为自己和心腹谋划一个善终,遇上这么大的事儿,萧瑾玥竟然还愿意保下他们的性命,这可真是不枉他当初果断投诚了!
至于赵秉文那边,萧瑾玥出主意道:“父皇亲手打造的机关,虽然距离冠绝天下还有很长一段距离,但对于你这样对此毫无研究之人来说,也没有可能解开,取出里面的东西。”
“所以你只管如实告知赵秉文,接下来他必定让你给他行个方便,你便不好推辞。不过也不用推辞了,只管交给本王瓮中捉鳖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