抻了个腰,再次扫了一眼书案上的文书,嬴政闭上了眼睛。
感觉身体并没有太过疲惫,缓缓睁开双眼,神色略微复杂的叹了口气。
已经接连几日都是如此,看来身后事与蒙毅交待的有些早了。
挑开一旁的幕帘望了一眼车外的夜色,嬴政沉吟了一下再次伏案提笔。
打算给蒙毅写封传信,要将之前的叮嘱做些修改。
但是还没嬴政等写下第一个字,心脏骤然间好似被人捏住了一样,猛得传来一股剧痛。
并且头上也再次开始眩晕,恶寒更是袭遍全身,如坠冰窟。
任由手中的笔掉落于书案,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捂住心口抚了几息。
嬴政又将额头伏在书案上,大口喘息了片刻,心口的剧痛才稍稍轻了些。
不过头上的眩晕与身上的恶寒并没有消退。
这让嬴政明白,他的生命这次怕是真到了尽头。
那么先前觉得交待蒙毅过早的想法不但可笑,北上九原的这个决断更是愚蠢到危及大秦。
只有尽快将扶苏立为储君才是最正确的。
就不该交待的那么含糊,更该传令蒙毅与扶苏南下。
迷迷糊糊的想到这,嬴政强挺着不适坐直了身子。